从松本清张的砂之器,森村诚一的人证,再到东野圭吾,日本社会派推理小说实际形成一个套路. 前大半部分层层剥开的悬疑用来引发观众的探寻兴趣,拉住他们的注意力,并撑起故事长度,到尾声则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以办案人的完整推理或干脆当事人的自述让真相与前史完全做情境还原式的完全坦白,以此表明罪犯的无法抗拒的悲惨背景导致其犯罪的被迫性,让人心生同情,从而消解罪犯的个人因素,甚至动机都被转换为牺牲的伟大. 这类小说最易击中人心的段落往往是对人物悲惨背景简史的揭开部分,最终则往往容易倒向浓重的难逃命运的煽情结局. 而冷静想来,这是否有把犯罪动机过于理性化,把责任都推向不可抗拒的外部原因,从而淡化了罪犯个人暴力倾向,推卸了其个人的行为选择的责任问题呢?日本人的这类心理意识与社会派推理的兴盛似乎正是互为映照的关系6/10. 稍微移动的手持、染灰的画面造型和浓厚肢体语言,在极简主义道路上走得更远,这些因素使得气氛有轻微眩晕的效果(模拟夫妻长时间坐飞机的疲劳),也表现了女孩暧昧不清的形象,暗示女孩可能是妻子凭空想象出的,代表她嫉妒、猜忌等阴暗心理,是试探丈夫情欲、发泄夫妻之间寂寞的诱惑物. 女仆和男服务生穿在客房里的床戏,不仅内容脱节,而且女仆偷西装给男服务生穿,加上女仆最后躺在床上凝视摄影机唱歌的场景,这些毫无因果逻辑的行为仿佛是另一部电影,这个故事和性感的女孩一样可能是妻子的怪梦,情侣热情的床戏和夫妻沉默、远远睡在床上两种情绪进行对比,反应出爱情除了肉体的欲望还包含交谈的欲望. 结尾妻子失踪、丈夫突然发觉妻子的价值,这颇为狗血的反转其实也令人困惑,怀疑是妻子的幻想在继续,故事有种洪尚秀、侯麦去泰国拍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