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德累奥里说。
“就这样,如果你哪一天决定洗澡,就说明你不再珍视我的画了。这也是对你是否欣赏我的艺术的一次考验。”
“我可不喜欢你这个主意,”女人说,“他对你的艺术是很欣赏的,他会几年不洗澡的。还是文身吧,不过别裸体。”
“那么就要头像吧。”德累奥里说。
“我弄不了。”
“这再简单不过了,我保证两分钟之内教会你。你等着瞧吧。我现在就去拿工具:针和墨水。我有好多种不同颜色的墨水——和你画画的颜料颜色一样多,而且要好看得多……”
“不可能。”
“我有好多种墨水。我有好多种不同颜色的墨水,是吧,乔西?”
“是的。”
“你等着瞧吧,”德累奥里说,“我现在就去拿来。”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高一脚低一脚、然而是坚定地走出了屋子。
半个小时后,德累奥里回到了画室。“我什么都拿来了,”他晃着手里的棕色皮箱,大声说道,“文身所需要的一切必需品都在这里呢。”
他把皮箱放在桌子上,打开,把电针和一小瓶一小瓶的彩色墨水摆了出来。他插上电针的插头,拿起电针按动了开关。电针发出了嗡嗡声,露在一端的四分之一英寸长的针尖迅速地上下振动。他匆匆脱掉上衣,卷起衬衫的左袖。“你看着,看我的动作,我来做示范,看看这有多么容易。我在我胳膊上刺上一个图案,你看,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