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运用细腻的表情变化和小幅度的动作塑造人物心理,片中朝鲜族的老夫妇每每想到战争中失去母亲的孙子,老头只能强忍伤痛、低头拿着烟杆不语,听身着白衣的老太太哭诉. 当伽椰子告诉相俊他们是化小的事情,走到屋外,清脆的鸟叫、浪花拍打岸和海风吹动菜园子的声音层次分明,酝酿空气中静默的美感. 伽耶子对相俊的告白如平静的宣泄,他们将头贴着地聆听象征爱意翻滚的地下水声,看着相俊的伽耶子眼角滑落泪水. 小栗康平的森林情结最令人难忘,冷寂空灵的树木光秃秃的连皮也掉光,将暗夜的树林与结尾处白雪皑皑的列队行走形成一番对比,木质颜色的房屋、特意把群演放置于构图水平线正中央,构图和谐融洽,这部虽然没有《绣春刀:无间炼狱》中将折叠小船放在河面的小女孩,或《绣春刀:无间炼狱》山间浓雾上挥手道别的光芒人影等仪式感,但将历史揉碎进细碎日常的效. 阿尔·帕西诺的表演完美赋予了一个偏执狂以仿佛能够为整部电影注满血液的毁灭性气质,这种气质像毒品一样引诱着帕西诺所饰演的毒枭托尼一步步从古巴的政治犯成为叱咤一方的大毒枭,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他想要的全世界,从不满足到愈发不满足,直到欲望与偏执的浪潮下完成自毁的悲壮谢幕. 偏执让他拥有一切,偏执让他不屑于撒谎、伪装、暗算,偏执也让他承受着任何毒品与财富都化解不了的不安与孤独. 在一股由欲望驱动的暴虐与疯狂之下,帕西诺完成了一个天才级的自毁过程,这个过程与试图和美国对抗的夜郎之国古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对应感. 然而由于帕尔玛和斯通对于一个人从诞生到毁灭的全过程细节的过分迷恋,同时又缺乏对一个人灵魂层次的微妙再现,他们试图用愤怒的力量感瓦解观众思考的本能需求,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除了帕西诺,我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