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鹿说道:“莫要再说此等骇人之事,咱家没几日好活,还想着求个安稳。”
云毅眼中闪过厉色,从未听过圣主明君宠信内宦,所以凶名赫赫的东厂就是史书上的沙子、污名,最终都要洗刷干净。
深深的看了老鹿一眼,云毅忽然问道。
“往日老鹿会劝说咱家,或者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或者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今日怎么总说些宿命、因果?”
老鹿在冷宫闲着无聊,会借些书来读。
天资聪颖,悟性玄妙,几十年间书读万卷,去考个进士也是绰绰有余。
其中老鹿最为推崇儒、法两家,当年在冷宫教导云毅读书,常说治国之道需外儒内法,对佛、道二教从未有过好脸色。
“咱家快死了。”
老鹿幽幽说道:“无论生前读了多少书,性子多么豁达,在生死大限面前,总会生出恐惧,便读些佛经安抚自个儿!”
“原来如此。”
云毅仔细思索,似是并无不妥。
冷宫附近有十数位内侍司高手监视,蚊子也飞不进一只,更不会有闲杂人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