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渠对嵩阳书院存的那点兴趣、好奇直接被这对一唱一和的父女搅和没了。
嵩阳书院虽好,出过无数举人进士,他却有着自己的骄傲。
他不认为自己不如所谓的嵩阳学子,能去自然好,可以增长见识,但不去也没什么打紧。天底下优秀学子那么多,总不至于因为没去过这家书院求学就无法金榜题名。
魏渠是个很实际的人,他考科举从来只是为了改换门庭、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他从来就没奔着那一甲前三、夸官游街的荣耀去。他甚至想过,只要能中,就算得个三甲同进士出身也无所谓。
进士和同进士的区别在于,后者不能入翰林,六部也很难进,最可能的路就是外放,从小小知县开始熬资历,到知州知府,如果运气好、有能力,也不是没机会成为一方封疆大吏,做个都统、巡检使什么的。
他虽然出身于这样的寒门,从未走出过新平县这一隅之地,但他心性通透,运气又还算不错,结识了钟老这么一位先生,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书本上没写的东西,如进士、同进士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又如寒门难出贵子,哪怕混了个进士出身,没有高门勋贵扶持也难入中枢的事实。
方家父女的劝说声中,魏渠再次坚定信念,见他们不死心,索性直接拒绝,语气也更冷硬三分。
方举人见他油盐不进,自己也明白过来,神色悻悻把人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