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边的袍泽、同乡被吓散大半,杨衡奇就已然心灰意冷了。
什么袍泽、同乡,不过都是乌合之众!
可就是为了这群乌合之众,老夫竟冒死出头,差点晚节不保……
罢了罢了……
杨衡奇心中苍凉,对陆沉以及内阁几人一拱手,说道:“多谢陆侯、首辅大人宽恕,陆侯、首辅大人说得对,老夫率两河官员威逼朝廷整顿吏治,已然构成结党,亦着实有失臣子之道,往重了说,便是说我等有不臣谋逆之心也不为过。陆侯、首辅大人不欲与老夫这把老骨头一般计较,可老夫却是悔恨无极,自忖没脸再在这大齐朝堂上为官,陆侯、首辅大人不治罪老夫,还请剥了老夫的官职,将老夫贬为庶民,一来也算维护了朝廷的威严,二来,老夫的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刘雍心眼好,杨衡奇已有悔改之心,他也不忍过份苛责,刚要挽留,却听陆沉说道:“也好,此次两河官员聚众闹事,对抗朝廷,闹得人尽皆知,反响恶劣,若是轻飘飘揭过,恐怕难以令人信服,既然杨大学士有此请,那就自将官印乌纱,交还吏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