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才警觉,背后还有帝王。
那小内侍战战兢兢回头,砰砰的磕头,“陛下救救我师父,我师父这一辈子,只活了一个陛下,昨儿他去定州传话,临走之前交待奴才,若是这里有个三长两短,让奴才们豁出一条命保陛下平安。
师父在京都有一处宅子,临走之前把钥匙给了奴才们,就怕有个万一,奴才们好带陛下过去。”
小内侍哭的说话,含糊不清。
把皇上一颗心说的又酸又软又涩又疼。
他的这么多年,何尝不是内侍总管一路陪过来的。
内侍总管已经被小内侍带着去了里屋。
皇上坐在这里,看着祁阑,祁阑脸上风尘仆仆,脖颈处一向系的板板正正的衣领散乱着,衣摆处甚至还带着泥水,没干透,没冻实,滴滴答答往下滴落泥汤。
皇上皱了下眉,“怎么衣服弄得这样脏。”
只字不提昨夜的事。
祁阑低头看了一眼,“回来路上不小心从马背上掉下去了,不走运,掉了泥坑里。”
皇上这才注意到,祁阑的裤脚也是泥泞的。
掉了泥坑里?
祁阑从八岁会骑马,向来骑射了得,怎么会掉了泥坑里,除非是急疯了。
皇上绷着的那张脸,直到这一刻,才松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