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孤身进入洛阳,西凉尽在我掌控之中,不复再有腹背受敌之虞。”董卓一扫前时颓废,兴高采烈说道:“关东诸兵不足虑也,唯河内周永乃心腹之患。当此时,我欲调西凉大军北上,进军河东,以拒周永,再调洛阳兵马以雷霆之势,击破关东诸兵,折其士气,摧其心意,诸位以为如何?”
谁知董卓话音刚落,尚书郑泰起身答道:“为政在于德,而不在于兵多。相国大人坐拥西凉三辅,二十万强兵健将,又有朝廷大义,已立于不败之地,何必再做无用之功。”
“嗯……”董卓正在兴头上,听到郑泰的话,脸色立即拉了下来,很不高兴地说道:“照你这么讲,军队就没有用吗?难道我们就只有坐在这里,等到那些关东士兵打到洛阳来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认为崤山以东不值得出动大军讨伐。你在西凉崛起,年轻时就出任将帅,熟习军事。而袁绍是个公卿子弟,生长在京城;张邈是东平郡的忠厚长者,坐在堂上,眼睛都不会东张西望;孔迪会高谈阔论,褒贬是非;这些人全无军事才能,临阵交锋,决不是你的对手。何况他们的官职都是自己封的,未得朝廷任命,尊卑没有次序。如果倚仗兵多势强来对阵,这些人将各自保存实力,以观成败,不肯同心合力,共进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