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安德鲁上校和他的妻子开始一起劝她。他们感到非常惊讶,说她是疯了。他们被她弄糊涂了。无奈之下,思特里克兰德太太向我转过身来。
“难道你也不明白吗?”她激动地喊。
“我说不好。你是不是要说如果他是为了女人离开你,你就可以原谅他,但是,如果他是为了理想走的,你就不原谅他?你是不是认为前者你可以战胜,而对后者,你就无能为力了?”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用一种不甚友好的眼神看了看我,没有回答我的话。或许是因为我说中了她的要害。她用低低的、颤抖的嗓音继续说:“我从来没有像恨他这样恨过谁。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宽慰自己说,不管他离开了多久,他最终还是需要我的。我知道他在弥留之际,会叫我去他身边,我也准备随时过去;我会像一个母亲那样看护他,告诉他我没有记恨他,我一直爱着他,我早已原谅了他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