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栩打了个哈哈,心里暗叹自己太衰。
这件事,杨殊暗示过他。
只是他没想到,会在出宫的时候被扣住,为了性命着想,只能假装投了。
以至于整件事他没出什么力,还是解决二皇子之后,杨殊把他提溜出来,让他摆脱了投逆的嫌疑,还分了点平叛的功劳。
这人情欠得太扎实了。
郭相爷内心唏嘘,老老实实地表示:“日后殿下用得上臣,还请开口。”
杨殊含笑,说道:“郭相爷这么聪明的人,哪里用得着本王开口。”
郭相爷一边心在滴血,一边回道:“殿下若有所驱,臣但无不从。”
这是正式投了他的意思。
杨殊笑了起来:“郭相爷别一副逼良为娼的样子,你自己心里清楚,占便宜的是你,不是本王。”
说完,他搁下碗筷,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道:“听说三日后御宝斋的笔墨打折,郭相爷可别忘了去。如果跟他们掌柜说一声,准备去玄都观描摹神像,打的折会更多哦。”
然后施施然走了。
郭相爷看着他背影消失之处,出了一会儿神,忽然低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头。
早知道这位爷不简单,原来根须已经这样茂盛了。
自己一直若即若离,一边通风报信,一边又保持距离,为的就是既与他搭上关系,一旦事败又不会被他连累。
等到时机合适,确定这位爷能成功,再挟大功投过去,就能得到超然的地位。
奈何他算盘打得响,对方同样精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