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所有的封建制度一样,农奴制在艰难的环境中发展,在日常生活中法律经常被滥用……不少文章描绘出一幅井然有序的奴役图景,这不啻说,拥有凌驾于他人之上权力的历史学家,无法传达现实中全部的残暴和无序。①
布洛赫也认为当时与现在一样,人们无法享有“绝对的自由”。语言模糊了加诸个体之上的各类限制,但语言的灵活性(不论有意还是无意)不会阻碍对最本质区分的理解,也不会妨碍人们去追寻促进人类对121自由之追求的各类力量。②
不论是斯特拉斯堡大学的教职,还是国内外会议对史学的一贯划分,都未能使布洛赫将研究局限于中世纪,他广泛涉猎在此之外的各类主题和问题。自青年时代起,布洛赫便钟情于经济史,看重其具体和确定的性质,可以为搜集和解释统计证据提供机会。③在此,他看到了同时研究特殊性和普遍性的可能,结合政治、社会和物质文化,打破特定的时代划分,反对追求“某些机械的、毫无人性可言的事物”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