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看到一半就猜到了可能是“赵氏孤儿”式的掉包,并且将作为震撼人心的终极大反转引爆在片尾,然而还是没明示为啥绑架,以及到底是不是她爸(彩蛋才揭示)。很同情孙爸,女儿为了救父撕碎了对父亲爱的表白的纸条(消除手迹保护爸爸)的情节很扎心。罪魁祸首是人渣小舅子(不要娶有弟女)。抱养是这么好的反转包袱,没有配套的情节让它发挥威力——要么批判诉讼期制度,要么批判“必须亲生的才真心”的观念,可惜这个包袱为爆而爆华而不实。以疑似被冤的笔墨去描写她爸爸,最后来个活该报应的笔调,影片煽动观众的同情立场前后矛盾。商业故事片的张力在“打脸”主角,譬如,女儿死命怀疑爸爸杀了绑架的孩子,最后发现是爸爸为了保护绑架的孩子(并且就是自己)而牺牲了自己亲生孩子,且可恨的诉讼有效期在姑息养奸之余也保护了无辜的爸爸,这才给力啊!7/10。从六十年代开始,费里尼不再让情节充满层次递进的戏剧性,只截取脱离中心事件的枝节片段给予流动性的叙事空间,譬如两段戏中戏抢占了银幕时间(寡妇用丈夫的遗体代替被盗的囚犯尸体,拒绝巫师求爱的美女被诅咒成为全村的引火器),使观众忽视了导演关注的重点,构图亦如是,典例是几个人在中景商讨事宜的场面,前景中仆人们或拖地或趴地上吃饭,后景是女人做头发,多层次的构图难以分清这个场面的关注点;此外开头的壁画中人和庞贝房屋倒塌、大战牛头人的迷宫布景,也暗喻叙事的多重性。利用畸形人和丑陋欲望构建反常态的神话片跟帕索里尼一个路子:靠鞭打治疗性无能的妓院,晚宴中女人穿纱裙、乳房尽露,来客不顾仪态地手抓各种油腻肉块,为得到遗嘱把死者切碎当众吃掉,单腿人和阴阳人包裹着罗马式的宽大长袍和套头衫,产生了野蛮纵欲的滑稽感。本片根据弗洛伦斯·奥贝纳斯撰写的小说《乌斯特雷姆的码头》改编,比诺什饰演一位知名作家,她想要通过亲身体验去撰写一部有关工作状态中不安感的书。她化身成清洁女工,在工作中发现每一元钱对生活都很重要,而这是社会上很多阶级看不见的层面。当她经历过这场考验,她与一些不幸的同伴结下了真正的友谊,温暖而且快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