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洛点头道:“原是毁了的,一来有些事我尚未料理,二来这些日子忙乱,他信上又无十分要紧的事,所以没烧。”见令仪低头不语,博洛忍不住好奇,“怎么你最近对我……的书房这样上心。”说着握起令仪的手,“我的事我自会料理,你有对那些没要紧的事上心,不如……多对我上些心。”
令仪听他这样说,面上不免含嗔带笑,只不去理他,不觉将头扭向街边。忽然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竟是茉蓉扶着一个男人从阳春楼里出来。那男人显然有些醉意,粗壮的胳膊架在茉蓉单薄的肩上。男人腆胸叠肚,走路里倒外斜,两只肥腻的大手却仍不忘在茉蓉身上揩些油水,极尽轻薄。
茉蓉好不容易将那人推进一辆车里,男人又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茉蓉嘴上好话说尽,眼神中却透着厌恶,用力抽回手关了车门,朝司机挥一挥手。
眼见着那车远去了,一阵恶心涌上心头,茉蓉急走两步,蹲在街边搜肠刮肚地吐起来,直吐得头晕眼花,缓了好一阵,才用帕子擦了嘴,慢慢起身,又嫌恶地将帕子丢下,转身才要走,正看见不远处,一柄油伞下一对璧人并肩而立。
茉蓉忙伸手将几缕粘在脸上的头发硬生生抿起,想拿帕子整整妆容方想起帕子已被自己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