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爸我妈往这方面使没使劲,反正报到时第一眼就见榜上赫然写着“一年五班陈光”。我正准备去签到,迎面许文彬得得瑟瑟和他妈一起来了,他张嘴问我:“老陈头,你分哪个班了?”
我说:“一年五啊。你呢?”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故作神秘:“一年二……”许文彬这德行一般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露出来,别人面前总是乖的跟个孙子似的。这孙子嚣张完发现我爸站在我身后,顿觉不妥,立马换上一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表情,“叔叔好!”
我爸和他妈客套两句就把我们各自送到班级去了。我在一年五的教室里坐下没一会,许文彬也夹着尾巴进来了,他凑到我身边坐下,嬉皮笑脸的说:“老陈头,咱俩又一个班了。”
我有点发蒙:“你不是一年二吗?”
他满脸严肃:“我们不是说,要永远做好朋友吗?”
一年级的小豆真单纯,我信了。就像我俩去穆疯子家探险那次,他说我跑了以后又蹦出个男疯子拿骷髅头砸他……总之我俩再次分到一起,共同迎接六年的小学生涯,每天还可以放学结伴在外面玩。挺令人纳闷的是,上小学后我居然养成一个令人拍案叫绝的习惯——不管玩多疯,晚上六点整指定回家看田连元老师播讲的评书《杨家将》,误差不超三分钟。当时也没块手表,生物钟准的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