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干什么的呢?”我问道。
“现在他已到天国去了,科波菲尔少爷,”尤来亚·希普说道,“不过,我们有许多方面应当心怀感激。能和威克费尔德在一起,这多么值得感谢啊!”
我问尤来亚他和威克费尔德先生相处得是不是很久了。
“我已经跟他相处了四年了,科波菲尔少爷,”尤来亚说着在书上他读到的那处做了个记号,然后把书合上,“自从父亲去世一年后就这样了。这,多么值得我感谢啊!威克费尔德先生免费收我做练习生,多么值得感谢,要不,以母亲和我的卑贱身份又哪里办得到呢?”
“那么当你学习期满,你就要成一个正式的律师了,我猜?”我说。
“凭上帝保佑了,科波菲尔少爷。”尤来亚答道。
“也许,有那么一天你会和威克费尔德先生一起合作呢,”我想讨他高兴这么说道,“那就会是威克费尔德——希普事务所,或希普——已故威克费尔德事务所了。”
“哦,不,科波菲尔少爷,”尤来亚摇头答道,“我太卑贱了,怎么能这样呢?”
他斜眼看着我,嘴咧开,双颊上显出了皱纹,实在像我窗外横梁上那张雕刻的脸。他谦卑地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