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吧,委员。”丹吉已经穿戴整齐,他一面说,一面把早餐餐盘推向对方,“咖啡还是温的。如果你想配果酱吃些小面包,请自己动手。事情总会过去的,我认为民众不会因此真正爱上太空族,而导致我们的政策垮台。甚至可能还有好处呢,如果消息传到太空族那里,法斯陀夫党有可能因而壮大。法斯陀夫也许死了,但他的政党还在——至少并未烟消云散——我们需要鼓励他们这条温和路线。”
“我所担心的,”潘达洛说,“是五个月后即将召开的‘全银河殖民者议会’。我将会听到许多尖酸刻薄的批评,说什么贝莱星采取姑息政策,贝莱星人心中充满对太空族的爱意。我告诉你,”他沉着脸补了一句,“越小的世界,鹰派就越多。”
“那你就跟他们这么讲啊。”丹吉说,“记住,在公开场合一定要维持政治家风范,等到把他们拉到一边,你就正视着他们的眼睛——别再正经八百——然后强调贝莱星是个有言论自由的地方,这点我们会坚持到底。你还要告诉他们,贝莱星一向把地球的福祉放在第一位,但如果有哪个世界为了想证明它对地球更加忠诚而对太空族宣战,贝莱星只会冷眼旁观,什么也不会做,这样就能让他们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