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厉行雍正新政。清查积欠,实行耗羡提解,打击贪官污吏,保证府库充盈;惩治不法绅衿,平均赋役,调节了绅衿与国家、与平民关系,缓和社会矛盾;推行保甲法,加强对人民的控制,强化了治安。
田文镜在河南,屡遭攻击和议论,不满意于他的人有中央的、邻省的及辖区的官民,为数不少,究其内容,则谓其刻薄,虐待科目人和绅衿。田文镜也深知其处境,自称在河南行政,使“贪墨官吏、玩法士民不遂其私,多称未便,谤腾毁积,物议风生”。在就任河南山东总督之际,自己预料,照河南那样行政,山东也会“怨声蠡起”,但他表示不恤人言,坚决把在河南的政策移到山东,以不辜负皇帝的宠眷。雍正支持他,不是孤立把他看作一个人,看作田文镜个人,而是视之为“巡抚中之第一人”, “若各省督抚皆能如田文镜、鄂尔泰,则天下允称大治矣”。雍正把他树为疆吏中之楷模,希望各省督抚向他效法。肯定的是他的行政体现了雍正振刷数百年颓风的革新精神和政策;是他雷厉风行,施行严政的手段受到雍正的肯定。雍正深知,田文镜与他休戚相关,对田文镜的评价,关系到对他的用人和为政的看法。他在田文镜奏折上写道“卿之是即朕之是,卿之非即朕之非,其间有何区别”,他曾自惭用人不当,说“假如诸臣之中,不得田文镜、鄂尔泰,则朕之罪将何以谢天下也”。他们真是君臣一体,鱼水难分。雍正褒奖田文镜,既是支持这个宠臣,也是坚持自己的政治,为自己的政治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