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干吗这么说呢,既然他爱她?”达德尼昂问道。
“您听下去,”阿托斯说,“他把她带到他的别墅,使她成为当地最显贵的夫人;不过也得说句公道话,她的言谈举止也确实跟她的身份非常相称。”
“后来呢?”达德尼昂问。
“后来,有一天她跟她丈夫一起出去打猎,”阿托斯嗓音低沉地往下说,而且说得很快,“她从马上摔下来,晕厥过去;伯爵赶紧跑过去救她,因为她衣服很紧,一时透不过气来,他就拔出匕首割开衣服,让她的肩头露了出来。您猜,她的肩头有什么东西,达德尼昂?”阿托斯放声大笑问道。
“能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达德尼昂说。
“一朵百合花,”阿托斯说,“她是烫过烙印的女犯!”
阿托斯说着,又把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太可怕了!”达德尼昂大声说道,“您在说什么呀?”
“说大实话。老弟,天使原来是魔鬼。这个穷女孩做过贼。”
“伯爵怎么办?”
“伯爵是个地位显赫的领主,他不仅有处理一般案件的权力,而且在当地享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他撕碎了那个伯爵夫人的衣服,把她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吊到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