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说的:
三代以上,天皆不同今日之天,地皆不同今日之地,人皆不同今日之人,物皆不同今日之物。(《古微堂内集·治篇)五)
庄生喜言上古,上古之风必不可复,法使晋人糠批礼法而祸世教;宋儒专言三代,三代井田、封建、选举,必不可复,徒使功利之徒以迂硫病儒木。(《古微堂内集·治篇》五)
由此可见,他的循环论是立足于“治不必同,期于利民”(《古微堂内集·治篇》五)。反对厚古薄今:“执古以绳今,是为诬今。”当然,他的循环论,正是寄望迅速结束其末世,而让中国迅速走向繁荣昌盛的一种希望,一种宿命论的希望。
自然,他的“势”论,并不等于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只是一种进化的趋势,所以,他又视之为“气运”,一种带神秘色彩的宿命的力量,他说:
三代以下之人材,乘乎气运。乘气运而生者,运尽则息。
气运所生亦有二:国之将昌也,其人材皆如霆启势,乘春阳愤盈,而所至百物受其祥,哀则反是。(《古微堂内集·治篇)五)
这种进化之“势”,在总体上必不可免地与循环论、宿命论及英雄论相联系在一起。由此,也决定了他在革新国强之际,只主张渐变式的改良,而惧怕革命,他甚至认为,“求治太速,疾恶太严,革弊太尽”,反而会有“激而反之者”、“能发不能收”(《古微堂内集·治篇》五)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