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奉年说道:“你要问什么只管问,你不是早就发现你姑姑身边有侍卫出没了么?以你的聪慧,总不会猜不到。”
安然起酒壶的手势猛顿:“圣上……早就知道了?”
贺奉年笑的甚是凉薄:“皇城的事,又有哪件能瞒得过朕。”见她沉着不动声色,说不像……其实也是像的……菜没有动几筷,酒倒喝了不少,“初见她,不过十五的年纪。我当时在避暑山庄养病,她迷路了敲门寻水喝。”
说起往事,安然终于从他的眼里看到除了帝王惯有残酷外的感情。她很想问,为何两人会有今日局面,可想想还是算了,多舌必遭祸。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些侍卫仍是不动半分,似乎只要不是贺奉年有指令或者察觉到有危险,就绝不会动弹。
贺奉年说到这,顿声不再说,后面的事……恍若满空阴霾,若记忆能停留在那雨夜前,就好。
“如今她近在皇城外,朕却不能见她。朕不想让她看见朕如今的模样,形容枯槁,再不似当年。”
安然再不给他斟酒,轻声:“圣上少喝些吧。”
贺奉年也不再勒令她斟满,说道:“你姑姑是个狠心的人,世上再找不到比她更狠心的女人。”